文 陶凯龙
明天和意外,不知道哪一个先来?
这是一种无奈,何尝不止一种现实?与积极乐观无关,与消极避世无关,只是探讨那我们那茫茫未知前途的生命和人生。
步入中年,我依然不成熟,身边亲友至少都这样认为,依然是仗剑走天涯的豪迈,依然是横眉冷对千夫指,做自己。
少不了亲友的担心,处事圆滑且懂得人情世故,是他们眼里认为的稳妥之人,即便与谦卑和涵养无关,看破不说破,保留一丝颜面,即便品德卑劣,与之为伍,这社会多数人即是如此。
可我似乎总做不到,岁月没有抹平我的棱角,即便我遭遇了更多的磨难,尝遍了生活的苦楚,总是不长记性。
品茗静思,想不起所以然。
人之所以痛苦,是难做自己,因为父母不允许,因为社会不允许。这或许是芸芸众生难以脱离苦海的根本原因,难以做本心之事,更患得患失,就像社会中四大奇观:甩锅、互害、内卷、躺平。
底层互害的本质是动物生存的基本需求,进化至此,基因里的善恶一直是人性中最矛盾的挣扎,彼时共存,此消彼长,生生不息,无限轮回,且从无改变。
我无意于参与此纷争。
从无想象在史书留下一笔,名利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只是在一些人的心中种下一点印象,当回首往事,觉得那是善良的禾苗,在幽暗的隐秘世界,有着一丝光亮,绿色的,或者金色的,叫做希望,或许也可以起名未来的幸福。
你可以说,你相信光么?我相信,因为曾经有过,曾经来过,因为那束光是曙光也是正午的阳光,淡淡地或者耀眼的明亮,温暖而心安。
在梦里的灵魂深处,总有一种爱,似一束光,照亮远方,使我们不至于长久混沌迷茫,自以为是的寻求巴多按的纸醉金迷。
岁月无情也有情,步入中年似乎对死亡理解更深刻,国人忌惮此话题 ,我无意逃避。参加过多次葬礼,感悟最多的是,潦草的一生,终究华幡接引。几句哀告,便消失在宾朋的酒肉笑谈之中。
谈笑风生之余,生命可留下印记?
谁又想起你?你又想起谁?
我们总是尝试说服自己又无法释怀,有些事,有些人,还真是不是一笑泯恩仇,说释然放开就一笑而过,那就暂时搁浅,放在尘封的书本或日记里,百年后或者更久,留着有缘人揭开那纸张、信笺,品读一下历史,可好?
感叹于生命无常,更对来处与归期深思,那记忆的阀门似乎总是停留在乡村老屋:
残门锈锁久不开,灰砖小径覆干苔,
无名枯草侵满院,一股辛酸入喉来。
忽忆当年高堂在,也曾灶头烧灶台,
恍觉如今只形影,故乡无人诉情怀。
居他乡已数十载,重归故里似客来,
门口空留教子棍,从今难入双亲怀。
那悬挂的、泛黄斑驳的家谱,被多刻下了一双名字,似几十年的光阴凝结成清风,吹拂着过往,那案头缭绕的香火,似喃喃的低语倾诉、诉说,似母亲温柔的双手抚摸我那较弱的身躯,从前啊,小时候,那年那月......